■   江  祖  芳

我很惜乎“缘”，特别是与三明的“文明之缘”。

1984年，全国“五四三会议”在三明召开，那年我21岁，正好在三明师专读书，当时担任班级团支部书记，经常组织青年团员参加市里的各种文明整治行动，直接见证了“五四三”的隆重与辉煌；2003年，一纸调令把我直接从清流县委办调入三明市委文明办宣教科担任科长，从此，我成了三明精神文明建设的实践者和参与者；市里要我完成《亲历福建改革开放40周年·亲历三明群众性精神文明建设发源地》，我突然记起一位老领导的话：三明的历史绕不开精神文明，精神文明绕不开“五四三”，“五四三”是三明人的骄傲。重拾记忆，心潮起伏，作为一位三明群众性精神文明建设的见证者和参与者，我很高兴也很乐意把那些涌动在内心的文明故事与大家分享。这些天，我三次走进三明市精神文明建设展览馆认真查阅市委文明办编印的《回顾与探索》（之一至之六）、查找同事记录整理的大事记、收集近年来汇编的有关“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资料、拜读历届文明委、文明办领导和文明工作者公开发表的书籍文章、与多位精神文明建设专家学者交流，文明的源头再度一幕幕打开……

记忆档案一：解决“八大难”。

在师专读书的两个暑假，我参加过两次社会调查，至今我都还很惊讶很感慨：三明的文明之路原来是那么的艰苦艰难和卓有成效！

现在回想起来，解决“八大难”，其实是“五四三”的前奏。

三明是新的，新就新在她是新中国成立后由共产党领导人民建设起来的新兴城市，当时没有老基础，在许多三明人的记忆里，城市简直就像一个“大工地”。

这个年轻的城市，环境、交通、住房、购物、服务、治安，老百姓翘首期盼新气象、新变化……

压力都传导在当时的地委、市委身上。

我读过当时在地（市）委从事过秘书工作的龚人左先生编著的《三明改革大潮》，深切体会到这样一个关键词：“一把手”工程发挥了极大作用。

这个期间，地委、市委都在思考：“三明这样的城市，到底应该怎么做?”

调研，讨论，研究，思路决定出路。

“以城市工作为重点、郊区农村为城市服务”的工作思路摆上工作日程；“政治安定、治安良好、生活方便、环境优美、民风高尚”20字成为工作目标；每年着力解决几件群众最关心、又有可能解决的热点难点问题作为工作努力方向。

大家都觉得提法很新内容很实，但是形成共识却很艰难，需要破冰。

这应该是一次很特别的会议。1980年的一天，市委召开几套领导班子会议，市委书记请大家看电影《七品芝麻官》，看后他说，我们也算一堆芝麻官，占了位置，为三明人干点什么才好，总不能天天上班喝茶清谈了事。会上专门听取市委调研组关于街谈巷议中市民热烈希望解决的种种难事，如行路难、购物难等等，引发了大家热烈议论，也有个别同志说，这些都是芝麻大的事，不值得市委来抓，市委书记说：“小事?我们芝麻官就该抓这些事!”

决策，这个决策需要魄力，相当于吃螃蟹：一是调整、充实、加强市区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派出所的基层政权建设；二是加强财贸工作，努力解决职工群众后顾之忧；三是从各方面挖掘潜力，加强城市建设步伐；四是广开门路，积极安排城市待业人员就业，争取在1980年内实现无待业人员的市。

这个决策得到地委的大力支持，地委、行署专门开会要求地直各部门、各单位认真研究，与小市有关领导、有关部门一起，制定具体实施方案，组织力量，统一步调，抓好落实。

于是，“八大难”“大工地”开始撼动……

听老同志说，最难的是办事难。

三明是先建工厂后建城市，中央、省、地属机关企事业单位均由条条垂直管理，条块分割市民感到上门难，地、市政府感到协调难，中央、省、地属单位也感到办事难。

要变！而且要变得快！冲破阻力，在建城区普遍建立街道办和居委会，建立列东、列西、城关、白沙、富兴堡、荆西6个街道办事处，陈大、莘口2个镇，徐碧、岩前、城东、中村4个公社(乡)，下辖60个居委会、68个大队(村委会)，基层政权组织覆盖全市，不留“空白”，这个基本格局一直延续到今天。

街居网络建起后，地委在一次领导干部会议上提出：凡是涉及城市管理、社会生活，不论单位多大，一律服务于街道办和居委会，令行禁止。至此地辖三明市的政令可以“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畅通到全市各个角落。

住房难让许多老同志有苦说不出……

1979年的冬天，冷得出奇，企业职工依然住在漏风简陋的工棚里。当年建厂时从闽南农村招来的工人也还住在拥挤的集体宿舍，那些农村户口的家属只好在后山自搭小棚安营扎寨。测算一下：全市仅有公房49幢，干部人均居住面积长期只有3平方米。

怎么办？还是要变！

据说当时出台了三个政策：第一，符合规划的允许企业用自有资金在厂区内自建住宅楼；第二，机关、事业单位只要能向上争取到资金，政府划拨地块自建住宅楼；第三，允许干部、职工建私房。

这三个政策是裂变，推动力很大。1980年第一年住宅竣工面积就达12.09万平方米；1982年已建成41幢职工、居民楼；1984年底全市住宅建筑面积达98万平方米，人均居住面积6.9平方米。

许多建市初期就来三明的建设者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现在总算住进套房了。

商品经济超速发展的今天，很难想象购物难的概念……

供销社的一位老营业员告诉我一组数字：1978年三明市城乡仅有200多个商业、饮食业、服务业网点，全年商品零售总额仅5900万元。

这时，地委做了一个决定：从现在起，我们不能再搞全市拉警报，对外来人员大搜捕、大驱赶，他们在困难条件下生存下来，说明社会需要他们，一驱赶，没人炸油条、卖豆腐、弹棉花，没处找修伞修鞋补袜补衣，自找苦吃。我们应该热烈欢迎外来商贩来三明，并为他们创造良好经营条件。

市里迅速在市区重要街道两旁空旷地段建起多处连片成排、造型美观的门店，拉上水、电，工商、税务宣布在一定时间内减免税费；先后兴建红杏、满园春、红梅、绿岩多个综合商场、农贸市场，热诚欢迎省内外客商和各县农民来三明开店、办作坊、搞服务业。

成效立竿见影，到1983年全市商业、饮食、服务业网点发展到1949个、从业人员5225人，商品零售总额达1.3亿元。

1980年初，听说市里要建“麒麟山公园”，还要扩建江滨公园，不用说老百姓，就是一些领导干部都觉得不可能，有的甚至说：不如多建几个工厂。

但“麒麟山公园”很快就建起来了。

我在师专读书的两年，经常登临“麒麟山公园”，和所有市民一样，尝到了有地方休闲的甜头。

后来沙溪河两岸建江滨公园摆上议事日程，让三明人告别了娱乐难，也终于有了今天这么美丽优雅的“一河两岸”，成了“福建样本”。

这期间，市里采取各种措施解决就业难、行路难、看病难、买菜难等诸多问题。

我觉得有一组数字很能说明问题：1980年全市就新增职工7424人，占当时全市全民制、集体制职工的十分之一，1981年后三年安置待业人员11600人；1980年开始，三年用于市区道路建设的投资相当于文革十年的1.9倍，共治理90条泥泞的小街小巷。

一时间，三明人的幸福指数迅疾提升。

老百姓都说：20多年的“大工地”变得像一个城市了。

记忆档案二：“全民礼貌月”。

“全民礼貌月”的故事也是史诗般动人。

我到精神文明建设展览馆，几次都驻足在那几张“全民礼貌月”的老照片前，那些军民干群舞帚挥锄的劳动大场景，实在是气势恢宏的。

那个冬季虽然风很大但是一点都不冷。1980年12月25日，邓小平同志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提出“我们要建设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但要有高度的物质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义明”，并对精神文明内涵作了全面深刻的阐述，这在我党历史上尚属首次。

三明地委、市委迅速作出一个决定：三明在精神文明建设上要先走一步！

这个决定是划时代的，一直影响三明30多年。

恰在此时，中宣部、文化部、卫生部、公安部于2月28日联合发出《关于开展文明礼貌活动的通知》，提出“开展以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和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为主要内容的五讲四美文明礼貌活动”，三明大受启发，率先探路的思路初步形成。

资料显示：此时三明召开了一次标志性、卓有成效的会议。

时间定格在1981年3月16日—20日，三明市召开有500多人参加的城市建设工作会议，总结“以城市工作为重点、郊区农村为城市服务”工作中的进展和经验，进一步明确今后的工作思路和工作重点，特别是提出要积极探索城市精神文明建设，下大力气开展“五讲四美”活动。会上，市领导层作了分工，17位市委常委和市府副市长中，3人抓农业，14位主要抓城市工作，其中7人主抓精神文明建设，其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市委要求市里各级班子全心全意当好全市人民“总后勤”。

“总后勤”首先从领导示范开始。

每个市委常委至少要举行一次面向群众的报告会，讲形势、任务；至少访问十个群众，其中必须有曾因冤假错案蒙难的同志，解决他们思想疙瘩，了解他们的疾苦，帮助解决具体困难问题；亲自抓十个一：一家商店(煤店)，一个公厕，一条污水沟，一所学校，一个托儿所，一个幼儿园，一个居委会，一个地段的卫生，一个文化站，一个电影放映点(队)。

市政府每个副市长率分管的委、办、局领导到老、大、难单位调研，促其改变面貌赶上先进。对敢于碰硬也作了具体要求，遇到难题，一位常委或副市长解决不了，市委增派一位或几位常委、副市长一起去解决；再解决不了，一套班子人马一起去解决；再解决不了，由市委书记带队集合几套班子领导一起去解决，务求解决难题。

榜样的力量无穷无尽。于是全社会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文明行动，成为城市建设的一道亮丽风景。

1981年6月，市委、市政府发出号召：从6月20日到26日，全市人民行动起来，开展群众性的爱国卫生与美化环境周活动，整顿市容、厂容、店容。

一周扫地，扫出了干部好作风，密切了党群干群关系，“五讲四美”活动注入了新的内涵。

好多老同志都记忆犹新：这年夏天，每逢十、二十五，地委、市委领导都拿了扫把到附近街道和居民一起清扫卫生。爱国卫生运动如火如荼。

1981年9月，时任省委常务书记项南到三明视察，三明备受鼓舞，两个文明一起抓的思路更加明确，理直气壮、全力以赴抓下去的决心更加坚定。

之后，项南同志在全省城市精神文明建设座谈会上概括的三句话犹在耳际：“三明三明，为了人民；三明三明，精神文明；三明三明，大放光明。”它揭示了三明创建活动的为民服务本质、精神价值追求以及对文明建设光明前景的热切期待，发出了全省学赶三明的号召。

全党全民积极动员，各级领导亲自动手。在当时的情形下，这个活动确实太有创造性了！

尤其是各级领导身先士卒，示范带动，推进工作，让很多人感慨！

过去外地人到三明很难找到厕所，找到了也很难蹲下去，夜晚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满地粪便、污臭不堪。三明实小门口一个旧厕所，粪便四溢，奇臭无比，影响上千师生健康。市委在厕所边上召开“现场会”，请大家都“体验”师生之苦，清醒清醒头脑。第二天，市委“一把手”第一个来到厕所，亲自掏粪、填土、拆架，大家齐力，上午就拆填完毕。这次行动引发了三明的“厕所革命”，之后改建新建了30多座厕所。

1983年1月，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位同志来福建，到三明采风后准备写一篇报告文学。他把自己的写作计划拿去征求项南同志意见。项南讲了四句话：“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一个城市也要有一点精神。到过三明的人都说，三明感动了我。精神文明在三明。”他建议文章的题目就叫“精神文明在三明”。

项南同志关于三明精神文明的经典话语后来成为三明的永久记忆，激励三明和三明人一直往前走、往前奔……

三明市决定把第二个文明礼貌月提早到2月份开始，到3月底结束，在团中央领导同志具体指导下，经反复研究确定第二个全民文明礼貌月主题是“三优一学”（优质服务、优良秩序、优美环境、学雷锋和一切先进单位、先进人物）。

三明市围绕“三优一学”主题，重新组建了十支精神文明宣传队上街活动，由千人组成的27个工作队分赴十大窗口和街道现场办公。2月、3月共进行了4次“全民卫生日”，开展了8个主题活动周，主要有“破旧俗立新风和优良秩序周”“优质服务周”“美化环境周”“学雷锋做好事周”等。

两个月里，全国各地前来学习、观摩、检查的宾客络绎不绝。4月1日—4日全省第二个“全民文明礼貌月”活动检查团汇报总结会议在三明召开，肯定三明“三优一学”活动，着重研究了关于学赶三明问题。

“全民礼貌月”活动带来城市面貌大变化，更重要的是市民精神风貌的大变化，从原来人心思去转变为对三明美好前途充满信心，乐于扎下根来奋斗终生，群众性精神文明建设成为三明的骄傲。

《人民日报》记者采访了一位80岁的老人说：“从清末以来，经过几个朝代，三明从来没有这样干净、安定过。”

外地来三明参观的人说：“看到的要比听到的好，实际要比介绍的好。”

记忆档案三：“五四三”

“五四三”是三明人的文明记忆，是开创性的。

1984年6月11日至18日，中央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委员会在福建省三明市召开全国“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工作会议，总结自1982年以来大中城市开展“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情况，推广三明市建设文明城市经验，推动各地精神文明建设活动深入开展。

会议隆重而热烈，三明立刻热闹起来了。

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及147个省辖市负责同志共361人齐聚三明。

邓力群同志在会上指出：“全国大中小城市都要从实际出发，勇于创新，扎扎实实学习三明的经验，推动城市精神文明建设”。

三明市率先行动、开拓进取的精神得到肯定，“好在共建、贵在坚持、重在建设”的实践开始萌芽，不仅成为全省精神文明建设的排头兵，而且成为全国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的发祥地之一，成为文明城市创建的摇篮。

“三明”一下子嵌入人们的脑海，“七点经验”成为会议的热词，至今还保存在中央文明办的创建档案里。

邓力群同志是这样总结的：一是从本地经济、文化发展水平和发展趋势出发，有一个比较长远的城市建设发展规划；二是舍得在精神文明建设上投入，想方设法聚集精神文明建设所必需的财力物力，并把它用好；三是在改造旧城市、建设新城市过程中，把绿化放在重要位置；四是把教育、培养青少年的工作做好；五是从群众最关心、要求最迫切的问题做起，不搞形式主义；六是加强思想道德建设，不断改进创新，开拓工作新局面；七是坚持两个文明一起抓，相辅相成、相互促进。

当日，《人民日报》报道的标题是《学习三明经验，推动城市精神文明建设》；《半月谈》评论员写道：“学习三明经验，建设文明城市，已成为一个响亮的口号”。

会议还有一个新亮点，就是对加强城市精神文明建设提出新的要求，提出要走“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人民管”的路子，号召各级党委政府要进一步加强领导，把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抓紧抓实，经过努力，使全国涌现出更多的文明单位，出现更多的社会主义文明城市。

那些日子各大报纸轮番报道三明的经验，我很庆幸自己做一个三明人拥有的那份自豪。

我查阅了那几年中央主流媒体的发稿，这些都将成为三明群众性精神文明建设的历史记忆……

1983年5月31日《人民日报》1版记者高新庆 欧庆林 张铭清《三明市发生十大变化》，并配发评论员文章《振奋人心的启示》。

后来，媒体的报道很多，但1990年8月9日中共中央办公厅调研室发表在《人民日报》1版的《好在共建 贵在坚持》影响最大。“全国学三明，三明学全国”成为全国性的口号，也成为三明人最幸福的热词。

记忆档案四：“贵在坚持”

三明经验的产生和发展是时代的产物，它顺应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对精神文明的需求率先行动，脱颖而出而备受关注；它始终遵照党的领导和群众创造相结合的原则，不断总结完善实践中形成的行之有效的基本经验，从而使得这个典型样本的引领示范效应因其符合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的普遍规律而充满活力。

全国“五四三”活动以来，李瑞环、乔石、宋平、丁关根等中央领导同志先后到三明考察，指导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李瑞环同志为三明总结了“好在共建、贵在坚持”的经验。丁关根同志把三明经验归纳为“重在建设、持之以恒；工作扎实、创新深化；群众参与、团结协作；为国为民、无私奉献”。中央领导的重要指示为三明经验的提炼与概括进一步明确了方向，提供了指导。

1993年底，全国首次文明办主任会议在三明召开，全面总结推广了“好在共建、贵在坚持、重在建设”的三明经验，这是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集体智慧的结晶，既符合三明经验的个性特色，也符合精神文明建设的普遍规律，彰显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创建活动的广泛群众性、持久长效性和务实创新性诸特点，有利于三明经验示范引领效应的不断延续。

令人高兴的是，三明经验的效应一直还在延续。2014年9月下旬，纪念全国“五四三”活动工作会议在三明市召开30周年研讨会，总结回顾了30年来三明市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历程。正如时任《光明日报》总编辑何东平所言：30年创建的追梦历程，文明已成为三明最独特的城市基因，最鲜明的城市性格，最深厚的城市文化。

坚持不懈，方能滴水穿石；锲而不舍，还需与时俱进。三十多年风雨兼程，三明创城之路正扬帆起航。

近年来，三明扣准时代的脉搏，创新载体创新设计，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精神文明创建工作再攀新高----

三明认真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福建工作时指出的“在精神文明建设上，三明负有盛名，要高高举起精神文明建设这面旗帜，总结经验，理清思路，增创优势，以二次创业精神来推动精神文明建设上新水平，以更好地发挥示范、引路和辐射效应，为全省、全国精神文明建设作出应有的贡献”的要求，持之以恒，奋发努力，抓常态、出长效，研究出台了《三明市城市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例》《三明市市区文明行为促进办法》，标志着三明城市管理、市民文明行为工作走上法制化管理轨道，文明城市创建换发出新的活力，2017年蝉联“全国文明城市”称号。

三明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嘱托，抓好生态保护，建设生态文明，森林覆盖率76.8%，成为“中国最绿省份的最绿城市”，享有福建“绿色宝库”的美誉。

三明积极探索农村精神文明创建新载体，在将乐县常口村率先启动“创十星评十户”活动，按照当年习近平同志到将乐常口村调研时提出的“进一步总结经验，进一步提高，抓出成效”的要求， 28年来坚持“星级文明户”创建，并把它作为提升农村文明程度的重要载体，星级文明户发展到20000户，常口村也成为全国文明村镇。

三明是一座好人城。理发师庄彩男坚持18年，为社区老人义务理发，如今，她的个人善举吸引了社区周边20多个志愿服务组织，共同成立“彩男爱心发屋”公益联盟，整合资源为帮扶群体提供更全面的服务内容；梅列区道德模范身边好人联谊会是我省首个由荣获国家级、省级、市级身边好人、道德模范、十佳市民、优秀志愿者、道德之星组成的联谊会，目前成员已有116人，大家拧成一股绳，凝聚起向上向善的力量；“献血大王”林瑞班1998年倡导成立全国首家无偿献血志愿者协会，如今会员已经从最初的200多名，发展到现在的个人会员2807名，团体会员40家；至目前为止，三明市当选全国道德模范1人、提名奖6人，福建省道德模范12人、提名奖2人，三明市道德模范43人、提名奖20人。全市入围中国好人榜86人，入围福建好人榜106人。

一代代三明人的付出，造就了这座文明城。

时光荏苒中，人们惊喜地发现，昔日的典型经验如今仍旧熠熠生辉，三明的精神文明创建持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华彩篇章。全国文明城市，已成为三明的城市名片、金字招牌，创建文明城市过程中的经验与积累，更成为城市发展的“传家宝”。

三明经验的可贵之处在于：一是从上世纪80年代初期全国“五四三”活动启动以来，中央领导和中宣部、中央文明办等职能部门始终关心支持三明精神文明建设活动的进程，每当关键时刻重要节点，都会莅临三明调研考察，给予指导推动提升。二是30多年来，三明市委、市政府坚持把精神文明建设作为党政主要领导“一岗双责”内容，形成了一任接着一任抓、一级带着一级干、一年连着一年做的精神文明建设格局，坚持做到“好在共建、贵在坚持、重在建设”。三是一个品牌打到底。1987年3月，三明市启动“满意在三明”活动，旨在通过加强各行业的职业道德建设和社会公德建设，提高城市在优质服务、公共秩序、社会风气、市容卫生、产品质量、工作效率等方面的“满意”形象。30多年来，从“满意在车间”“满意在科室”“满意在公交”，到“满意在机关”“满意在窗口”“满意在医院”，三明涌现了一批又一批优质服务的典型，带动了在全国都有示范性的林改、医改等一系列重大改革。

今天，我们依然很自豪的是：人们一提到三明，便会将之与“精神文明”相联系，或者一讲到“精神文明”，便会想起三明。

（作者系中共三明市委文明办宣教科科长）